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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4日

給所有的孩子

You can be the one you wanna be.



雖說國內生育率低迷,但我最近許多朋友都生了小孩,甚至已經迎接他們的第二個寶貝。這些朋友也許收入在不同階層,但在我的認識中,他們都生活得樂觀且快樂,也都本來就擁有和樂的家庭,更樂意為了孩子吸收關於教養孩子的知識,新添的寶寶想來都能在幸福的環境下長大。

我為他們、以及他們的孩子感到快樂。

新作父母的這些朋友們,對孩子大概有一個共通的期許,就是希望他們將來活得健康快樂。僅此而已,僅此而已就是對一個孩子最美好的心意,因為他們給孩子留下寬廣的選擇權力。

我本身的人生計畫中沒有自己的小孩,因為我自知忍受不了嬰幼兒,但我對這些小孩們其實還是有一種普遍的人類對自己後代的喜愛的,我每當聽到朋友們開心地提起自己家的小寶貝時,就會真誠地希望,這些小孩們長大後,迎接他們的是一個自由的世界。

沒有比自由更美善的祝福與允諾了。

我祝福這些小孩們都能在成長的過程充份地認識自己,然後決定自己要做甚麼,而這個世界 -- 我們這些已經長大的人所要做的,就是盡力給他們一個可以讓他們「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的社會。

在這個島嶼上發生的許多事,我都不希望發生在這些剛降生的天使們身上。我不希望他們對未來感到無助、努力卻得不到鼓勵與報酬,只得到奚落與更多的要求;我不希望他們有天要面對自己的房屋被強拆、薪資被身價成萬上億的資本家無情地捲走;我不希望他們想要親近自然時只剩下海邊一棟棟必須付費才能進入的飯店、想要走進山林野地時只能選擇出國、想要飲用清潔的水與食物時只能撕開外國進口的食品包裝。

我希望他們可以健康無憂地長大,變得聰明、變得溫柔、變得勇敢,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向世界炫示自己的才華。

2012年1月13日

[披霜] 夢

很久沒記錄夢了。雖然說夢往往都不知道如何開始的,但我還記得它的上一個夢,一切彷彿都還有延續性,只是沒有常理。

我夢見我在一間文具雜貨店和朋友T一面閒聊、一面翻找文具檢看紙張的時候,有一隻狗跑過來。是一隻毛色棕金的長毛大型狗,應該是黃金獵犬。對我來說牠完全是隻陌生的野狗,但牠不知為何和我很親,一直繞著我轉,毛色滑亮,隨著光線及角度不同,有著從淺金到深棕等不同層次的金色。

或許是因為牠顯得很黏我,對我的示好特別明顯,所以我雖然不是狗派的,但還是蹲下身來摸了摸牠。對我的動作,牠似乎顯得很高興。過了一會,我要離開文具店時問T,這狗該怎麼辦?她說要不你就帶回去養啊。我稍稍和狗相處了一會,牠既沒要求我和牠玩丟接之類的遊戲,也沒有吵鬧,就只是對我有點謹慎的撫摸動作表示高興而已。我感覺得到牠傳過來的那股忠實的開心。

於是我感到一股無可奈何的愛情,我站起身說沒辦法了只好帶牠回家,而那時刻,我終於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愛與決心,我將要為牠未來的一生負責,將要照顧牠、愛牠、盡力滿足牠的各種需求,而且也會盡量讓這一切讓我們兩個都感到快樂。

這個夢的重點就在這。這種感受是我截至目前的人生前所未有的,這也是我為何至今還沒有養過寵物的原因。我終於感到我對另一個生命義無反顧地負責,那種重量,和伴隨的愛情,是我在清醒的人生中從未感受到過的。

準備接牠下山時,我蹲下身來,叫喚牠過來,牠看起來在那瞬間明白了我將要帶牠回家,非常興奮地向我跑來,我看見牠身上豐厚的毛在牠奔跑時如波浪般躍動。面對一隻這麼大的生物快速衝來,我一向的反應通常是畏縮害怕,但這一次我張開雙臂,也感受了牠的開心地,高興迎接牠向我身上撲來。我接住並抱住牠,同時知道我可以和牠一起生活,可以愛牠,對牠負責。我沒愛過一隻狗,但第一次抱住牠的瞬間我知道了怎麼愛牠、如何和牠相處,而這會使我也覺得開心。

我騎著一架老舊的腳踏車來的,所以我也把那隻大狗放上了我腳踏車的後座。這本來應該是不可能
的事情,但牠卻好像完全知道我要做甚麼,不僅在後座上坐得好好的,甚至知道伸出前腳來搭著我。於是我開始騎車,從地勢較高的地方沿著山坡路迂迴向下,回到地勢較低的市區。

我決定叫牠「阿狗」或其他「大狗」「喂,狗」之類的名字,我很早就想這樣叫我的寵物。不是因為不重視牠,而是我認為只要說到「狗」,我就會想到這一隻我的狗而不是別的,所以這反而是親暱的稱呼。

騎車下山的路途中,我開始和牠說話,奇異的是牠會回覆我,而我也不覺得奇怪。牠聰明機敏得不像只是條狗,所以像個人一樣地說話讓夢中的我不覺奇怪。在這個夢中,其他的狗是不會說話的。
我跟牠閒聊,問牠你會不會很難照顧啊?一天要帶你出去散步一次還是兩次?你的毛好漂亮,要常常梳嗎?而牠也輕鬆快樂地一一回答,散步最少一次就夠了,毛在你想梳的時候再梳就可以。甚至牠還會在一個抵達市區的大下坡叫我按緊煞車,我則緊張地控制著停不下來的腳踏車說我已經壓到底了。這一切就和載著一個朋友一樣。

後來我們到醫院去。一間中型的地區診所,大約有五、六樓,其中一層樓是獸醫部門。我帶牠到那裡,去確定牠身上沒有其他人植入過的晶片,如果牠曾經有另一個主人,我就要帶著牠去拜訪那位主人。牠在醫院就不說話了,但仍然異常機敏。我在別的樓層做自己的身體檢查,正在為了抽血而害怕猶豫時,聽到護士從電梯喊道牠已經做完檢查的話,於是忘了害怕,很快過去聽取更詳細的消息。牠在明亮的電梯裡,跟在護士的腳邊,一看到我就踏著輕巧的步伐來到我身邊。

護士邊走邊向我報告,牠本來是人。我有點驚訝,問牠道你本來是人啊?牠說是啊。我說你怎麼不先告訴我?牠沒回答,像是在說講了也沒人會信。但牠沒辦法變回人了,所以我還是保持原來的決心,要好好照顧他一生。

夢在這裡醒了。









不知為何,我一直覺得這是因為我睡前看了一篇 D/S 的小說所以會夢到這樣的內容。那是一篇BBC Sherlock的同人文,描述平行世界中John被逮捕後於腦中植入裝置,成為一個奴隸被Mycroft送給Sherlock的故事。故事中的Sherlock因為喜歡John而不得不對John進行調教,雖然故事中還沒有出現性的部份,但那種「為了把你留在身邊,我一定要把你的自尊和意志壓成一灘爛泥,重新塑成只對作我的奴隸而歡喜」的決心卻讓我印象深刻。

D/S 一直是BDSM中最吸引我的,但我沒有做過。在我的人生中有幾次,我感受過這樣的誘惑。我覺得有機會、想這麼做看看 -- 把對方的自尊與意志悄悄地、漸漸地壓扁,最後成為一灘爛泥,完全地失去自我,成為一道灰暗的影子,在我的支配下活下去。

然而我沒有做,因為我知道一旦開始就無法半途收手。而在那過程中,巨大的黑暗將包圍我們,我若不是對他人有極深的愛,願意為他後來的人生負責,就無法開始。是的,就像寵物一樣,但比寵物更沉重。我必須承擔他的一切懦弱、悲怯、欲求、歡欣,因為這一切都將由我一手包辦。

面臨著黑暗的深淵,我顫抖。它是那麼吸引人,但我沒有足夠的愛與勇氣跳下去。這也是好事,因為一場成功、完全的 D/S 將造就兩個人扭曲的人生。這不是愛應有的真正面目,我知道。

於是這個夢只是讓我背負一隻寵物,一隻聰敏懂事的狗,一隻原本是人的狗。

夢中為牠負責的愛情那麼溫暖厚實,有著我將割捨一部份的人生與牠共享的決心。醒來後我仍然不會養寵物,哪怕是我偏愛的貓。於是我也再度知道了我不會結婚,我將無牽無掛,只為了我自己一個人的人生活下去。

2009年4月4日

南瓜公爵

因為是描述夢,所以就不加入事後的修飾以使它更合理了。



藍綠色的迷幻之海上有一座小島,所有誤到此島的人都被嚴酷地奴役不得自由。但是島上的主人,南瓜公爵卻喜歡上最近漂流來的某個女孩。南瓜公爵擁有一座非常大的臨海別墅,他的頭是南瓜,他的身體也不是真的身體,是模倣人類的身體而做出來的機械般的東西。

南瓜公爵不是人類,但他似乎很想要成為人類。他把女孩帶到別墅旁的海灘散步。女孩很討厭他,希望能和朋友一起從這島上逃走。這天女孩答應讓他親吻,南瓜公爵很高興,為了能和女孩親吻擁抱,他為自己的身體做了一些機關,在海邊他以機械性的動作用手臂輕輕環住了女孩,伸出白紙做的舌頭想要與她接吻。

但是女孩的頭卻不在那裡。南瓜公爵伸出的紙舌被噴出的瓦斯火焰燃燒,可因為那不是他自己的身體所以他一時沒有感覺。他愣了一秒,聽見女孩的聲音從他的別墅陽台上傳來,那是冷酷又憤恨的聲音。女孩和她的朋友合力做了一個女孩的替身,雖然很拙劣,一點也不像女孩,但是沒有人類身體的南瓜公爵沒有發現,那天他被滿心的喜悅充塞,壓根沒想到這只是替身。

替身也是個機械人,比南瓜公爵的身體要粗糙也拙劣很多,甚至沒有頭。該是頭的位置現在是熊熊燃燒的火燄,女孩高高地站在南瓜公爵那圍著酒瓶欄杆的陽台上,心裡想著錯過這次就沒有機會了。南瓜公爵發現自己受騙,女孩想要燒死他,哈哈笑了幾聲說妳以為我會就這樣被燒嗎?女孩壓抑住她的恐懼和一切情緒,顯得格外殘酷,她對南瓜公爵大聲地喊,我愛你。

南瓜公爵慘叫著抱住了冒著火的女孩替身。他為自己的身體做了機關並設定好,如果女孩對他說我愛你,就要緊緊地抱住女孩。身體的設定還沒有調整過,所以在聽到女孩說我愛你之後,仍然伸出本來已經放開的雙臂,緩緩地、確實地、溫柔但是緊緊地抱住了女孩替身。

南瓜公爵知道他就要這樣被燒死了,在女孩以我愛你作為攻擊他的最後武器之後。死前他嚎出最後的慘叫,連他的豪華別墅也在此刻瞬間冒起大火。本來晴朗的天色在南瓜公爵發現親吻的是替身時,就很快地轉黑了。女孩站在黑夜中的火宅陽台上仍然冷冷地看著他。

邪惡的南瓜公爵是被自己的愛情,與想要成為人類的欲望殺死的。

陽台上的女孩無視著身後偌大洋房冒出的火燄,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一切。也許她與她的朋友可以逃出這座島吧,又或者她與朋友會留下來繼承邪惡,成為新的島主。站在那條無辜與加害的界線上,她一時甚麼也沒想。

2008年6月19日

學校

夢到我在過大學生活,面目陌生的同學們、班級。沒有認識的人出場。
一下子就醒了,就像每次醒來時一樣,呼吸窒礙心跳困難,只得深深吸幾口氣。

這個夢讓我覺得我還不適合回到學校吧。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為甚麼偏偏就是對學校沒有辦法呢?似乎不是甚麼群體生活的關係,也不是怕被冷落排擠或更糟的處境,大概也不是怕交作業啊。

但是當一些屬於學校的元素組合起來,我就是沒法很好地適應它。


於是開始想一些人,一些事。以前的我遇到的人,現在的我遇到的人,還有以前和現在的我之間究竟有甚麼差別呢。

也許我一直站在原點只是自己沒有發覺。

2007年3月22日

[線團] 驅魔人

作者: nightside (少年) 看板: nightside
標題: [線團] 驅魔人
時間: Thu Mar 22 06:46:07 2007

花了大約三、四天從零看到目前鬼板有的進度。

深深的覺得神怪小說真是充份反映作者的神怪觀啊。 (廢話) 同是神怪小說,《都市妖奇談》就輕鬆得多,結構雖然不如《驅魔人》那麼緊密,但總算設定上前後都算一致,而裡頭的角色也都非常鮮活富有各自的魅力,故事也就以這些可愛角色們之間的互動或各自的過去為中心環繞發展,雖然所有角色群裡幾乎沒有人類,全是妖鬼,但整體氣氛輕鬆明亮,而各自的內心與過去也都很自然就能感動人。作者應該是一個很喜歡「人」的人吧?

而《驅魔人》則是一部部故事皆緊緊相扣,這也是我看完一部就又立刻接著看下一部的原因。比較起來,它的故事性比較強,裡頭的角色們相對魅力較弱,而對情感的刻劃也比較矯情刻意一些。像男女主角的感情戲,到後來搞得像瓊瑤大戲……。但在這個主角群們全是人類的故事中,妖鬼們幾乎都非常凶狠,而且難以溝通,看著看著很有小時候看鬼怪電影的那種恐懼感 (長大以後幾乎完全不看鬼怪電影,因為知道會怕索性不看了) ,那也不是單純地駭怕死亡,而是對陷入那種無法溝通卻又逃不脫困境的感覺非常害怕吧。

對了,就是那種,理智或邏輯不再重要,善惡對錯也被混淆或拋下,只有力量是面對鬼怪/殺人者時的惟一武器,這樣的世界。我對這樣的世界非常恐懼。
還有一種恐懼,就是鬼怪或是殺人者會附身變化或偽裝易容以接近目標。我從小就會做一種噩夢,夢到原來的爸爸媽媽不是爸爸媽媽了,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可是一瞬間就感覺到不是了,或者他們會突然消失不見。也有夢裡非常重要的戀人成為我的最後依靠,卻突然變成鬼怪的臉而「背叛」我。每當這種時候夢中的我總是會驚愕地呆住,沒辦法再繼續夢下去而醒來或換場夢。

也不是多不信任他們,在那樣的噩夢中我知道那不是他們故意的,可是他們變了。我想這是我某種心理,但很難突破,老實說也不特別想突破。從小我對這種可怕的厄境意識出一個辦法,就是我得成為我的最後依靠。這麼一來雖然還是會哀傷,卻不會隨之毀滅而那麼恐懼了。這應該是我的心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