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6日

返鄉,之其二

天天醉甲半死 講為著渡時機 嘸知為什麼
夜夜假情假愛 嘴笑目睭甜 愈活愈無趣味

啊 是為什麼 乎阮心情 漸漸麻痺
只有今日 無過去



晚上跟著媽媽去玩了一堂國標課。教的是探戈,直到上完,我只學到基本步,而且還記不是很熟……orz 穿起舞鞋覺得很累,而且一直險些滑倒。XD

播的歌全是小時候常聽的那種,滄桑俗豔節奏明顯的台語歌曲。小時候不喜歡那些歌,如今長大再聽居然有種奇妙的留戀。唉我也想化上一臉慘白的濃妝,伴著這些自傷自淒的俗豔歌曲跳探戈。

上課的都是中年人,歐巴桑的豐乳肥臀。老師是個身材福態的中年女人,帶我跳時,肉體緊貼著我的胸腹。另一具肉體的氣味襲上鼻端,熱度隔衣傳來。要說明白了甚麼吧好像也沒有,我只是再重複接受另一具肉體的過程。





下午我載著媽媽去夢時代,她坐在後座輕扶我的腰,由於手感太像了使我想起另一種時刻另一個人。突然我明白了我早已知道的一件事 -- 誰都可以、誰都好,就只有那些曾經親密過然後離開了的人不行。不是我決定的,是我的身體擅作主張。

誰都可以,誰都好。我只是一個耽溺在虛假的溫柔中的人。誰給我當下我要的,我就「愛」誰。





回程時我媽邊講手機邊上了機車後座,手居然就扶到我胸上,而且還沒有要移開的意思……。

媽,我知道對妳來說摸起來都一樣,可是那是我的胸部不是腰部啊…… <囧>

返鄉,之其一

台北與高雄的飛機往返是這樣的:起飛時看得見摩天輪,降落時也看得見摩
天輪。

「天氣剛變差你就躲去天氣好的地方,真好。」

朋友如是言道。

台北確實天氣變冷變濕,但不用上班,不非得出門的日子,我還挺喜歡這樣
的天氣。撐著傘走出巷子去吃中飯,立刻後悔穿著短褲了,直發抖。叫了客
油雞腿飯沒吃完,只好微笑回應老闆的問題,「有點太鹹」,我赧道,好像
那樣的餐點是我做出來的。

很容易吃到太鹹的東西,是我的口味太清淡了嗎?





在機上很快睡著了,忽然睜眼就是在黑暗的海面上點著華燈的高雄港。
大部份的東西,遠遠看起來都很美」,只要是看著夜景時,我總會想起這
句話。

一下機就覺得很熱,一小時以前的寒顫像是假的一樣。因為提早到松山機場
讓我百無聊賴地看了幾段飛安宣導影片,才知道原來搭飛機不宜穿高跟鞋,
仔細一瞧空服員的鞋子,果然是低跟的,只是勻稱的腿上仍包著絲襪。

絲襪也在不建議的穿著之列,因為逃生時,高跟鞋可能戳破逃生墊,而絲
襪則可能在滑下逃生梯時摩擦燃燒

昏昏沉沉中我想起《重慶森林》裡,梁朝偉和他的空姐女友。空姐女友只穿
著內衣和窄裙,無聲地虛做著穿救生衣的示範動作時,真是性感。兩人在不
大的公寓裡嬉鬧追逐、擁抱親吻,那畫面也淫而不穢。為甚麼要讓他們分手
呢?每回看到這裡,我就會這樣想;儘管我比較喜歡王菲。

演空姐女友的好像是周嘉玲?是嗎?





要怎樣才能在空中泡到一位空姐女友呢?梁朝偉在片中一副沒甚麼錢的樣子,
哎呀怎麼辦到的……

想這幹麼





高雄的天氣也很快變差,不過下雨這點,或許應該說讓氣候變好,不再那麼
悶熱。爸媽仍然勸說我回高雄,不過我不想再與父母同住了,這點卻又不能
說出來傷他們的心。

現在,我在台北的居所,應該正涼涼的很舒適吧。我地板還沒擦呢……

我真是個不擅找藉口的人。我只會說,我想回去,我想離開這裡,我想念你 --
一貫「我想」開頭。明明就是想那麼做,為甚麼非得託詞別事呢。

不過把自己說得這麼誠實就不對了。我也有曲折的一面。(廢話

2008年5月4日

純真與困惑

最近的作息調得很好,非常標準,我也很滿意。
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自己揮霍,結果往往是玩了一早上的魔獸……。





中午跟一個機巴人吃飯。(XD)兩個人吃著垃圾食物淨講些垃圾話,倒也有種垃圾過癮。期間我問到他某某事件是怎麼回事,他說是以前一個上過的女生報復。

「可是我上了她也沒說要跟她交往。」
「正常人應該要先說上了沒有要交往吧!」

這種事情還是講清楚點好。如S大名言,像殺人一樣,要先想好怎麼善後。稍後又聊起另一個女孩子,我沒見過,但常聽他提。我問他跟她的關係到底怎樣,他停頓了一下,用困惑的神情說他也不知道。只是,跟那女孩沒發生關係,「要上早就上了」。

「欸你是不是喜歡的反而不會想上?」
「嗯,可能噢。會想抱,可是不會想上她。」

可以理解,但又不能體會。這機巴人惟一的純真大概就在此吧。





說到純真。
勢必關於愛。

但對於一些人一些事,我已經漸漸分不清楚那條界線在那裡了。混沌地攪成一團。我真好奇,真想知道,但是問這些問題就未免逾越。

如果人性存有A面與B面,其中A面是惟有情人才可滿足的、B面是非情人才能滿足的,那最後該怎麼辦呢?拋棄忠誠吧,是嗎?還是拋棄B面呢?





如果是絕對的實用主義者,應該也不會被這種問題迷惑吧。我想起機巴人說的話。

「他最令我佩服的就是,他對任何事都不會迷惑。」

沒有一絲動搖困惑的人嗎……真是非常強悍的鐵壁。





我覺得我還非常純真。

廢業渡日

害怕悲劇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這是王菲〈暗湧〉的歌詞,林夕寫的。悲得美麗,因此我放在進板,倒不是心有所感。只是聽著歌想到那樣的人生,就不禁想起一個女子,永遠只能痴痴地睜眼看著那些美得令她心碎的事物,卻總是屈於次等選項的畫面。

為甚麼越美麗的東西越不可碰呢?是碰了就不那麼美了,就看見它的醜陋;還是原本的距離就驟然拉遠再也不回;又或是總被狠狠刺傷呢?

以前不特別喜歡這首歌,可忽然反覆聽了起來。那種渴望吧。





和老同學聚首,問起我與前一個男友是怎麼分手的,我笑著簡略說了,老同學竟然說「很像你,不這麼戲劇性的話我才覺得驚訝」。但這樣的事不是每天都在上演嗎?

小時候經歷某件事的時候,我在黑暗的角落裡無可抑止地流淚,然後想到世界的不知道甚麼角落其實也有很多人像我這樣痛苦地哭著吧,只是沒有人知道而已。那刻我衷心地希望世界和平,再也沒有人侵犯任何人,沒有人再在黑暗的角落裡哭著不能發出聲音的痛泣。

當自己無憂地笑著時,也有人正在哭吧。各種匪夷所思的事件不斷上演,那是為了甚麼呢?

啊話說回來,我是真的認為自己的人生很平凡的。





吻的味道,
為甚麼讓人那麼渴呢?





日子忽然悠靜極了。非常想要窩到床上,花一個上午或下午的時間看一本小說。說到這,《城堡》我始終沒看完……只有像在做功課似地努力把進度推前,但卻沒受到感動。到底為甚麼是名著呢?我真的讀不出來呀。

不過這樣的日子最大的敵人就是…寂寞……吧?
不痛,只是有些悵然。一切無以名之,忽然懶洋洋。

明天要回家了,得研究一下怎麼搭公車去機場。

2008年4月2日

廢業後的第某天

寫一些不正經的小說,編織一些少人閱讀的情節。聽著一些音樂培養適合的情緒,玩著遊戲麻痺時間感。空白填充空白。

寫著想著的時候,就莫名其妙地踩到一些詩,被黏著揮不去。像是這個:

你是那種比較強的風
我的靈魂依附在上面
是那麼容易散落

然後,就覺得被吹得散落了。


--
注:鯨向海〈你是那種比較強的風〉

2008年3月29日

流行樂與舞


每次聽到〈那麼愛你為什麼〉這首歌的時候,我就會有一股衝動去學倫巴。
非常優美,而且有種耽溺感。最重要的是,想學倫巴的時候,我就會想到在空曠的屋裡獨舞的光景。

雖然倫巴明明是雙人舞,可是我真喜歡一人跳著雙人舞時的畫面。一個人獨舞的身姿,尤其要在明亮的屋裡獨舞,讓我覺得可以不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完全是為了自己而舞的。豈不優美而耽溺嗎。





這幾天一聽見 coldplay 的 <yellow>,就會想起前年在蘭嶼上的時光。因為剛好那時就在聽著這首嘛。還有 <creep>也是。

就變得美好了。


底下提供〈那麼愛你為什麼〉的播放。黃品源和莫文蔚對唱的,說真的我很喜歡莫的女聲吐嘈。XD

2007年9月25日

23歲末的中秋假期_第一日、阿修羅。

在中秋連假的第一天,我與奇哥就爆發規模強烈的情人爭吵。這其中受損的有我桌上正在使用的台灣白軸黑色無刻印鍵盤 -- 當下受損情況為數粒鍵帽在他疾如獵風的一掌之後,脫離鍵盤而四下迸散,受損程度未知 -- 以及在他作出不願再搞出新的一把作為賠償的宣言之後,我緊接著氣憤無比地摔壞的、放在臥房裡的TOSHIBA電視機 -- 受損情況因為我是直接把它從台子上拽下來,整個電視面朝下撞擊,而我也不肯再把它扶回去,所以損壞程度也是未知。當然在那場混亂中被投擲或傾倒的,不止如此,其他還有裝有微溫殘茶的保溫杯、放著幾樣瑣物的矮折疊桌;至於肢體暴力的部份 -- 最先亦是源於我對「暴力」的不滿而爆發爭執的 -- 則是我挨了奇哥雖然盛怒之下仍已節制的一掌,而我則每在他企圖用蠻力困住我時,朝他下體踢了幾腳使上50%~80%力道的攻擊。
當第一波最猛烈也是最憤怒的怒吼過去,我胸中除了狂囂的戰鼓咚咚響著心跳之外,還幽幽地響起王菲唱過的一首歌,那是形容在愛情中彼此攻擊的情侶,暴烈好戰如阿修羅:將玻璃鞋也擊破,都不願看破……





這場戰亂的收尾方式是:奇哥將帶了皮夾的我從門口硬攔回來,雖又挨了一腳但仍將雙腿併緊也堅持把我壓在牆上,確認我不會再負氣搬離之後,回到電腦桌前一粒粒把飛散的鍵帽裝回去,測試後證明鍵盤功能未損,然後去把電視機扶回原處,把被扯斷的線頭接回,鬆了一口氣地發現收視、畫面與聲音一切正常。

乍看烽火已經平息了,但還埋有熾熾星火。當晚原本說好,我會和他一起去參加他們家族的烤肉,其實我本來也覺得既已答應就去吧,但整日粒米未進的飢餓加上吵架的餘火根本沒平息,就使性子說不去了。
埋頭吃著自己去買來的泡麵,奇哥自顧自地下樓幫忙準備烤肉用品,一會兒又上樓來。

「我媽要我來問你,要不要去烤肉?」
「啊不是說了不去。」我目不斜視繼續吃麵,語氣冷漠。

奇哥下樓去了,沒想到過一會,原本在樓下也準備著烤肉用品的他媽媽也上來了。

「阿妹仔,阿奇甲你欺負吼?沒要緊,李媽媽已經罵伊了。伊哪欺負你,李媽媽乎你靠。等下烤肉作伙去嘛,大家攏準備好啊,袜凍講不去。」

我本來就吃軟不吃硬,再加上他媽媽是無辜第三者,對此事自覺理虧的我,連忙擺出抱歉的笑臉,立刻答應了會去。
目的地在板橋,坐上奇哥的車後,一路無言到那裡。直到和他大姊、姊夫會合,幫著把烤肉用品拿上頂樓去、奇哥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坐下來開始升火烤肉。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烤肉拿吹風機。」等他姊夫與外甥正好都下樓幫忙時,我趁空若無其事地向奇哥搭話。
「欸…?欸,對啊,這樣比較快。」

僵局就這樣融解了。阿修羅悄悄隱蔽退去,兩人像沒發生甚麼事情一樣。但當晚回家後,我仍自顧自地上網,他也沉默地在客廳看著DVD,最後是一人睡在臥房,一人睡在客廳。我入睡前,還聽見房門外客廳裡傳來斯巴達的吶喊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