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27日

再見舊情人

上回見到他時不禁驚歎於他的雙肩之敧斜。

「我以前怎麼會覺得你的骨頭很漂亮呢?」
「我怎麼知道妳在想甚麼。」

從前我真的覺得他的骨骼非常漂亮。從他的身旁、身後,以安全的窺伺角度從容望他時,我總愛看著他起伏的筋骨、勻停的肌肉,慢慢想像著將他的肉體順著肌理紋路切開、仔細把黏附在骨上的血肉清除,最後只餘一副灰白骨架的模樣。

那時候的我真的相信,愛一個人是可以無論他容貌如何、哪怕膿血白骨,亦覺其美。

不過也因此有些小小驚異,那些感覺隨著愛,是可以消失得這麼乾淨。只留下記憶,就像記得前晚做過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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