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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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特意走15分鐘的路去吃國父紀念館另一頭的素食餐廳吃飯,為的就是吃完一肚子鼓脹的美味午餐後,可以這樣在春日午后的涼風淡陽中走15分鐘的楓香人行道回公司。這是都會生活中的小小享受。

2013年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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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國父紀念館旁巷內的一間素食自助餐廳,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素食。一般的素食愈是講究就愈是往精緻路線走,烘烤炸等免不了,但這間素食卻相當家常,挾第 一口送進嘴裡就非常驚豔:食材本身的味道非常鮮明,它的烹調方式恰恰襯出了食材最好的味道,也可能是食材本身的品質就挑得很好吧。大部份的菜都很普通,卻 都以那種普通中最好的方式處理。
差不多每次來這裡,我都這樣裝滿滿一大盤和兩碗飯,全部吃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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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離職了,留給我這塊空心磚。
最近因為調正坐姿,肩頸痠痛的痼疾減輕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常常頭痛及明顯的肩頸僵硬;不過把椅子調高至膝蓋呈 90°彎曲後,麻煩的是電腦螢幕高度不夠高,使得我常常是脖子微低地看螢幕的,長久下來還是很痠疼。有了這塊空心磚,終於可以告別這種痠痛。誠心推薦所有 需要久坐在電腦前的人,端正的坐姿比想像的要能有效減少肩頸痠痛啊。
by 一個以前從來不認為端正坐姿有甚麼好處,覺得人不就是要常常歪來歪去換坐姿的人。

2013年4月23日

[村雨] 寅夜微雨

做了一場愛後就沉沉睡去,直至寅夜才伴著好像消化未竟的肚腹醒來,伴侶離去時依稀還按照規矩留下一個微帶濕潤的親吻。

有時難免百無聊賴,舉目望去萬事皆休,這世間不值得活的,工作學校淨是消耗過後的無聊事。那麼還在掙扎甚麼呢?真都放棄,隨波逐流過活又有何難,人拿掉了理想,像條鹹魚般讓時間從身上流過不就得了。

做不到啊。
受不了哇。

我真是個任性的傢伙,從高中起一直沒變啊。不是自己喜歡的事就很難視作日常地一直忍受著做下去,已經討厭了的人就很難順服對方的話,長久這樣下去的話,甚麼事也做不好了。真不明白為甚麼大家可以社會化得那麼好,要我很圓滑地掩飾著自己的反感去對人笑、出聲贊同著心底覺得根本是胡說八道的話,一整天下來大概就比慢跑一小時還要消耗更多熱量吧。

最近是不是有流行甚麼和心裡的小孩對話的事啊?我做不到啊,我整個人根本就還是小孩嘛。

然後到了四月下旬都還有氣溫16°的日子也不對勁啊。這是春天嗎?春天哪欸這呢寒,為甚麼每年我都要再回想起這首歌啊。

這種時候只能慶幸還能找回一點理想可被實現的希望。被提醒道:你以為遙不可及的理想,其實早就有人已經實現了!

所以我一定也行的吧。現在做的一切都不是無意義的,相反地,停下來看看左右,我已經按照預定,走在實現理想的路上啦,雖然還只是離起點很近的開端,但至少已經走上一兩步了吧。

現在所做的、所忍受的一切,全都是有意義的啊。

「我所遇見的人、發生的事,沒有意義的,一個也沒有!」

在艱難的時候,停下來看看自己是不是變得比以前強大了。更何況,我所經歷的事,哪算得上甚麼艱難呢。一般人不都這樣在過著日子嗎。甚至都還有時間可以窩在床上看BL嘛,到底有甚麼不滿的。

就這樣一面鼓勵、一面鞭策著中二的自己,一面緩慢蝸步前進。像只蝸牛一樣,用自己柔軟的肚腹,摩擦著粗糙的路面慢慢前進。對於能夠用腳走路的生物來說,蝸牛移動得這麼慢又靠盃著自己很辛苦,應該是會嗤之以鼻的吧,但對蝸牛來說,卻只能這樣而已啊。

春天雖然很冷,但也有回暖的時候。讓力氣慢慢回復吧,一直想著不開心的事也不會有好的進展,反而想想在這麼糟糕的環境中,還是有人可以堅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也得到非常好的回報,這不就是在前面鼓勵著我的光亮嗎。

雨呀,為蝸牛潤澤地面,讓牠緩步前行吧。
我則要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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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在中午吃飯時問起,我為何要來做建築呢?室內設計和建築的差異在哪裡?我說做建築比較有挑戰,另一同事立即接口:挑戰法規嗎?
確實啊,要說挑戰甚麼呢?一時也說不上有甚麼偉大的對手,法規也沒甚麼好挑戰的,近年來愈來愈說一不二了。室內設計也不那麼難過,雖然說也是要協調不同工種,但至少是站在甲方的位置上,用許多裝飾般的手法就很能唬住業主了。

但有些事是室內設計做不到的,比如這個轉角處的球形內凹。
還有給使用者真正好用的空間。
還有…

說這些是很難為情的,好像自己在做的是甚麼了不起的事一樣,但實際上又有很多妥協。不過建築就是在這種卑微之中挑戰吧,我這麼認為。花費極大的心力,學得一身技藝卻未必受人尊重,即使如此也要卑微地去做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情。

雖然常有萬事皆想休的無力感產生,但還是要逐漸振奮起精神啊。

2013年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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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只是路過,沒能停下來看得更仔細點。我覺得這棟的立面在這個區域來說,還滿耳目一新的。

2013年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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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課後還和別組的老師與同學們聊到凌晨快要一點才散…
本來散後想去泡個溫泉的,但實在太晚只好作罷了。

2013年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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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周期輪迴般地,我又感到對生活的厭膩。不想工作,對學校的事也興趣缺缺,如果這是日本人說的五月病,那為甚麼四月就發作了呢?
於是少有地騎車到居住地的後山上,一面騎一面想著從前還年輕時、剛來台北時,工時比現在更長但賺得更壓倒性的少,那時候下班了只要去貓空山上騎一圈再下山又可以稍微平復一點點。現在的我已經不行了啊。

生活的一切,無論是工作啊還是學校啊,全都覺得無聊,對我沒有意義啊。工作的意義只在拿錢回來過想過的日子,但數目又沒有多到可以過上真正想過的日子,只是在勉強存活中再多擁有一點而已。學校則只剩下少數同學是有趣的,其他也都,老實說,討厭得要死。

討厭得要死,是啊,就是厭世吧。厭膩了這個世界。莫名其妙好像甚麼都沒有意義的世界。西蒙波娃都掛掉27年了,建築法規課上的老師還在說既然是男女平等那應該男女廁所的數量不是應該一樣才對嗎。如果是那樣你就把雞雞剁掉用蹲姿或坐姿小便吧,當然我甚麼話都沒有講。

夢想還在我心中閃閃發著光,只是現在覺得那光芒離我好像好遙遠啊,做著執照圖要多久才能轉而做設計呢?執照圖有它值得學習的地方在,它訓練了我其實還很不足 的對法規的熟稔度、詮釋的邏輯,還有我最最欠缺的細心;但總不能老是在這裡打轉啊。要怎樣才能踩到下一階呢?總之,在回到家後,大雨才開始落下,真是太好 了;其他的,雖然沒有壞事發生,但也沒有一件好事。

這就是四月發作的五月病吧。

2013年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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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商店外的柴犬,被半夜來便利商店買東西的年輕主人暫時拴在店外。

2013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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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的世界。

2013年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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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實說,我不太喜歡酸白鍋。應該說,還是不適應吃以酸為主味的餐食。照片中帶到持箸的手的主人在下週結束後就要離職了,這是歡送他的聚餐。不知道我再兩三個月後會如何呢。

2013年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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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對面那棟伊東豊雄設計的飯店,已經亮燈了。雖然不是很亮眼很了不起的設計,不過至少還滿耐看的。現在看到它時,都覺得比第一眼看到時的印象好。

2013年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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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今天去走了趟慕名已久的台中誠品綠園道,先吃燒肉吃得飽飽的,然後一口氣從新月梧桐這端走到誠品,再走回去。
撐傘散步雖累,但也風雅有趣。沿路打量台中最好的幾棟住宅大樓,煞有介事地與朋友一一品評「這個和那個你想住哪棟」,也算樂事。

晚上回到台北,真的有種假期已經過去的失落感;明天要上課。
但幸好,離要上班還有兩天緩衝,上課再累總比上班好。

2013年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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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教堂真的很美。據說到了前幾年,貝聿銘已經九十高齡,有人前去採訪他時,他的房間內掛著一幅路易斯教堂的素描。「那是他成名的起點,直到他自己都退下來不再做設計,他還把它掛在牆壁上」講述這則小掌故的人如此結論道。

2013年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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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圖過後最爽快的是把這一切昨天都還視若珍寶的草圖們棄若敝屣地扔掉。

2013年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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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評完圖後,馬上就和自己的指導老師吵架。原因是我質問「為何老師們不敢當掉明顯不是自己做作業的學長,既然不敢當這種人,又為甚麼要求手繪來搞我們這些自己辛苦做作業的人」。
老師的回答是「這要分開來看,首先你說要當掉不是自己做作業的人,那證據在哪裡?我們不能誣告他,否則他反告我們老師該怎麼辦」。

我 感到很生氣。因為上一次題目(已經評完圖所以算是上一次題目)規定了很多的對平時課堂上畫圖的條款,並申明了如果平時上課的過程令指導老師不滿意,是可以 給學生不及格的。即使設立了這樣的條款,搞得大家都很不方便,卻最後也不敢祭起這條款來把連設計也不是自己做的學生揪出來。

「那其他學生熬兩天夜畫圖的是白痴嗎?你是說反正你們都拿不出證據,那只要我們有錢,找其他人整套做完也可以從這裡畢業嗎?這裡是只要有錢就可以畢業嗎?」我憤怒地對指導老師說。

但其實跟他說也沒用,他只是個兼任講師而已。
再說如果全部都要照規定走,我也作弊了,因為規定是不能描圖的,我的模型也不是我親手做的。只是設計課如果連設計都不是自己做的,那到底能說學到了甚麼呢。學會當一個現實中的台幣戰士?

我的指導老師也真的動氣了,從他臉上肌肉線條的牽動可以看得出來。

我大概太在意這種無聊事情了。我一方面覺得自己錯了,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對。是不是短期內不要再去考慮這種事情比較好呢。

下課後,馬上就和要好的同學們結伴去看新題目的基地了。我是不是只好遵從上學期某個老師對我說的:不要再問設計以外的問題了,這樣就好呢。

生氣的原因?

今天和G吵架了,我真的很生氣,G也真的動怒了。

我最不爽的就是G那種已經身為「制度」的一份子了,還要來跟底下的學生說「制度就是這樣,要嘛你走,要嘛你成長以後來改變它」。完全把自己作為「制度」的一員的責任輕巧卸掉。

如果修建築設計的學生,可以連設計都不是自己做的還安然過關,那還設那麼多的規定、那麼高的要求幹麼呢?其他學生為了達到要求而拚死拚活幾天不睡的時候,作弊的學生正高枕無憂呢。

只會說著「那你提出證據呀,否則學生反而來告我們老師怎麼辦」之類的話,在我看來根本就是無恥。只想著要自保,用高標準欺負乖巧守規矩的學生,行使著斷人生死的權力,卻不敢負起相應的責任去追求公正。既然承認自己是婊子,還想跟學生要甚麼牌坊。





我真的很生氣,是因為我發現我到現在都還睡不著覺,身體亢奮著想著這件事。

我為甚麼要這麼生氣?

明明那個人再怎麼擺爛作弊,也不會妨礙到我取得文憑的。我入學的目標,本來就只是取得文憑而已,可不是來當捉鬼大隊,要求老師揪出作弊的學生的。那個人再怎麼做,與我何干?我只要專心學好我自己的功課,不就好了嗎?為甚麼要這麼生氣?為甚麼這麼在意?

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