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12日

[披霜] 一切都好

很久沒說些甚麼了,其實也不是真的多久,只是一直想寫點甚麼,卻遲遲沒寫,因此真的覺得自己拖了很久了。要不是奇異的失眠,怎麼會認份地把時間砸來打字。





一切都好。

王菲自己在1996年的作品〈浮躁〉裡自己作曲填詞,言道「一切都好,只缺煩惱」,到得2000年,林夕替她寫詞,在〈新房客〉裡描寫了新遇戀情,「一切都好,不缺煩惱」;愛情,便是人汲汲尋求的煩惱。

而我,一切都好,無所謂煩惱。





或許就是因為一切都好,所以才沒有逼迫自己非吐露些甚麼的動力吧。
最近時不時地,會被故事撞到。像一棵樹,呆呆地站著,兔子不知怎麼搞的忽地撞上來了。可也沒有農夫把兔子抓去好好烹解,我作為一棵樹也只是呆呆看著兔子撞暈倒在地上,沒想好好地捕捉整個故事。

故事忽然撞上來的情況以前常有,但也都只是閃過一角,有時候捉的時機正好、角度也對,就能發展成還說得上一篇是一篇故事的故事,但沒捉成的時候比較多,那就成了一個個零星片段,或是斷頭故事。斷了頭的故事茫然地坐在那裡,也沒想到要為自己把頭找回來。





一直會有那種渴讀的時期,但密度與頻率剛好的文字也得靠緣份牽引,好不容易摸著了,就欣喜若狂心滿意足地讀下去,要是碰不到,多半也是翻翻從前舔舐過的文字再吮吸幾次。這幾天算是難得爬自己的舊文章,才發現自己寫過的東西,有些還真是對自己的胃口。令自己舒服。寫的時候發洩一回,塗在牆上後還能反覆再看,取悅自己,如果以這種方式想像的話還真是十足變態,但卻顯得划算多了。愈是這樣想,愈覺得還是要像這樣在板上發文章才好。





從2002年開始,甚至更之前,就開始在網路上寫記。有多少人從那時便看到現在呢?我自己每次回顧,都覺得自己這幾年來變化真是不小不大,要說最容易看出的差異,就是帶著特殊姿態的迷人囈語少了,消失了,終究是朝著讓人比較看得懂的方向走去,也慣了。

我想,大概是我真的脫下了少女的殼吧。不再與世界扞挌不入,渾不自在,顛舉著青春期餘味未散的那種生冷、怪異、疏離、僵澀。

長大後的我,長大中的我。
看著我的人哪,有沒有覺得我比起從前,有沉穩一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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