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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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次到四四南村去。在那裡時心情很複雜,因為幾週前在臉書上讀到一個激進份子對瀕死也極想回中國去的老兵的感想:這種人就快點滾回中國去吧。
當 時被嚇了一跳。但仔細一想又似乎言之成理,如果一直只把台灣當作過渡的貧瘠異鄉,在歷史上又曾有外省人迫害本省人的一段,那麼把這裡當惟一的家的人,會仇 恨這樣的老兵,也是理所當然的。我瞄到玻璃櫃裡一段本省女性嫁給外省逃兵後,也把山東某個小村當作是老家的紀錄,心裡五味雜陳。

我生長的過程中,一直不知道、也感受不到甚麼外省與本省的差別。只知道大人因為我不會說台語,都笑我是「外省囝仔」,但我要到十幾歲後才明白甚麼是「外省」。二二八事件,我的家族中沒有受害者,所以也未曾聽聞其中情形。

這 些也可謂被命運的洪流拋到台灣來的人們,如何想方設法地活下去,又如何在這裡教育孩子以及找到娛樂;日本人來到台灣也始終把本省人看作是位階較低的群眾, 但對台灣做的建設與規劃卻又長遠得會種下一棵棵行道樹––究竟,在所謂本省人的心中,天平是怎麼搖擺的呢?而在我心中,又該怎麼搖擺呢?

最後我下了一個暫時的結論,這個結論還有點太複雜,等我能夠好好說明時再講。

照片是四四南村中某幢明顯重新架過的屋頂。我想無論是喜是惡,老兵及眷村確實已經成為台灣的歷史與族群中的一部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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