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
今天迷迷糊糊地醒來,還想著我怎麼會吹著電扇入睡呢?風好涼呀。等意識好不容易匍匐到了現實這一側,我才漸漸聽到了雨聲,然後辨認出那是雨聲。一時不知身在何處、季節為何,好像是在甚麼令人懷念阿嬤家地板上躺著的夏日午后。
雨聲很大,愈來愈清晰。我的神識慢慢地全都晃悠回來,我想起我在台北,在我一個人住著的房間裡。昨天還是個灑滿盛大陽光的晴日,今天怎麼倏忽就下起大雨?
大雨?
我昨天洗的被套還晾在陽台啊,我連忙起身套上衣褲,聽著窗外風聲挾著雨水,一陣一陣,希望被套沒濕。
※
一望鬧鐘,原來我十二點才起床。昨晚也沒多晚睡呀。雖然兩點時睡意很淺,但我還是乖乖躺床,一陣子後睡著了。怎麼會睡得這麼久,而且…還想睡……
現在也還想睡中。
我的人生該不會是以睡覺為目的而存在的吧。可是睡覺是多麼好的事。森博嗣在小說中說,人說不定其實渴求著死亡,所以才會在像死亡一般的睡眠中被吵醒時,會覺得不快。
真的有種可以一直睡下去多好啊的感覺。
前天情人打電話來時,我還在熟睡中。電話響了長長的兩次,第二次時我終於從睡眠中被揪醒並發現那不是鬧鈴聲,趕忙撲到書桌前接。當他到我房間來時,我又沉回睡眠去,只好又慌慌起來開門。他容忍我的賴床,在我昏昏沉沉換衣服時,他則躺在我的床上伸手招我一起躺回去,於是我們差點就雙雙睡掉一下午。
如果不是那天預定要去探訪他的房間,說真的,與情人一起睡掉白日也不失是件幸福的事啊。畢竟睡覺這件事,就滿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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